魏慎也不應(yīng)她,只一昧地?fù)趿艘浑p眼,左手縮躲著不讓她碰。
魏瀟心內(nèi)難受焦急,軟語道:“對不起,慎兒,對不起……姐姐未能收住力氣,你讓我看看手上如何了,好不好?”
“不好!”魏慎哭說,又側(cè)過身去,“我不讓你看。”
“她脾氣向來不好,你也知道,為何總還巴巴湊過去?”魏津冷聲上前,將他手腕慢慢按下,自以指背抹去他新淚,“這般捂著眼,明日起來兩眼定要腫了?!?br>
魏瀟冷眼盯著他指尖撫上魏慎面頰,猛然立起身來,笑道:“大哥脾氣倒是好的。從前受你訓(xùn)斥,慎兒不知躲我這兒哭了幾回。”
魏津臉色微變,他從前確是很看不過魏慎身上那些公子哥的氣性,嘴上只道:“到底我未曾動手傷他?!?br>
他話語方畢,便見魏慎睜著淚眼直愣愣看著他,倒讓他想起什么來,皺緊了眉。
魏慎無意駁他,悶悶垂下了腦袋,瞅著自己綿襪上的藍尾小雀,小聲說:“為何你們那么大人了,也總還吵嘴呢?”
他聽衛(wèi)揚兮說,他兄姊二個前些時為爭他屋內(nèi)幾盆蘭花便拌了嘴,還互鬧了脾氣。幾盆花罷了,不是什么名貴的品種,到底也不值幾個錢,他兄姊雖不很親近,面上總還是好的,怎么便能為此當(dāng)真斗起氣來?
即便、即便姐姐有時的確……但大哥年長,怎還同姐姐計較呢?魏慎真也想不明白,便聽了衛(wèi)揚兮的勸,昨日連夜將花分半兒送與了他們,又好言說和了幾句。
魏津聽了他這一句,便也深覺自己近些時日像減了年紀(jì),行事浮躁不提,對著魏瀟言語間也多帶暗刺,半分沒有長兄的模樣。
他沉思良久,心緒卻仍紊亂,終只揉了揉魏慎腦袋,啞聲道:“你說得很對,是我們做兄姊的不是,不應(yīng)在你面前吵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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