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兒一聽,已是愣了,身子微微抖著。
魏瀟似笑非笑地看著馮嬤嬤,說:“家里原便將我當(dāng)女兒家養(yǎng)的,又何來如此?”
“少爺,夫人……原是為你好的?!瘪T嬤嬤聲音小心又輕細(xì),疼愛地看著他。
那時遇得魏道遲的難纏兄長,夫人怎舍得將他過繼去?這原是個無奈法子。更何況他出生時身子不很好,他兩個外祖千辛萬苦請了位老道長來,便也算過說要他將這女兒身扮到十二歲方能平安長到成人。只誰想得先帝忽地便降了旨意,要他一滿十五便嫁與今上……那時只差半年,他便滿十二了。
誰知宮里那群最尊貴的人是如何想的,誰又知當(dāng)初被遣去南地的皇子會成了皇帝……
“你只同我爹說,該曉得的我都曉得了,再多的,便不勞他操心?!蔽簽t一語驚醒了馮嬤嬤。
馮嬤嬤不由怔住,方想再勸,又被魏瀟一句“不必多言”堵了話頭。
她對家中老爺向來暗存不滿。在她眼中,魏道遲這一介武夫從來是高攀了衛(wèi)家。他連自己妻兒也護不住,便惹得魏瀟如今前途茫茫。她疼愛魏瀟,事事都欲遂他的愿,如今便也聽了他的話。
縱如此,她心中仍忐忑,吩咐箏兒家去,又厲聲囑了她許多話。再回了房中,便只見魏瀟懶懶倚在錦枕上,兩眼望著前幾日魏慎送來的紅梅,一動不動。
她瞧著,不知怎地心中便揪疼起來。
“嬤嬤,男子同男子一道……應(yīng)是如何做法?”魏瀟慢聲問,神思已漫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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