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的臺階有這般硬么?”陳陰禾睨他一眼,說。
齊甫一聽,便緘默下來,心內(nèi)懊悔起為魏慎說話,只暗嘆了聲。
陳陰禾見魏慎被人攙著慢慢走向他,又行起跪拜禮,并未發(fā)一言,只待得最后虛虛將他一扶,笑說:“日頭漸大了,還是進(jìn)殿里來罷。”
魏慎心覺這人當(dāng)真是面上一套背后一套的。他這么一番勞動下來,只覺半輩子都要過去了,雖不敢表露出過多不滿,眉頭卻總是擰著的,額間冷汗直冒。
他心內(nèi)忍不住想,若他娘和兄姊在,見得他那么懂事,脾氣也不鬧,定是要好好夸獎他了。只可惜他們具都不在。
好容易進(jìn)得內(nèi)殿,等得那皇帝給他賜了坐魏慎方松了口氣。他不欲多引起注意,便只垂著腦袋捧著茶盞小心輕慢地?fù)钢巧项^的青花紋路,心內(nèi)但求他將自己當(dāng)作個啞巴,萬萬別同他說話。
滿殿的人都只是靜默,垂頭看地,只陳陰禾一面啜著茶,一面上下打量著魏慎,絲毫不見避諱。魏慎也已要成鴕鳥了,哪里曉得。
這般坐了快一刻鐘,陳陰禾不言語,魏慎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倒弄得他一面緊張,一面又覺無趣,眼神飄游著瞥到他的鞋靴,又一點(diǎn)點(diǎn)慢慢往上掃,只終不敢瞧他面容一眼。
陳陰禾坐得穩(wěn)當(dāng),由他這般無禮地看也未惱,只笑問:“可是餓了?”
也沒等得魏慎應(yīng)答,他便吩咐齊甫道:“叫人去催催冰陽,先把午膳傳上來罷。”
魏慎囁嚅著,也不知要說什么,便只是不住點(diǎn)頭,跟著陳陰禾在一張小圓桌前坐了,只是凈手漱口的功夫,飯菜便已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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