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知他爹同兄長諸人來時是要靜悄悄、絕不鬧出半分聲響的?一夜里他便也只能聽些孤凄蟲鳴,最后反將自己眼底熬得青黑,雞鳴時分方迷蒙瞌睡了會兒。
他念此事念得緊,起身時頭腦昏脹,眼皮都撐不開,卻是鮮見的未賴床。他先叫了李言來去外頭同他探聽消息,后見了陳冰陽又問此事,只那頭終究未漏出一點風聲。
想得同他哥哥不過百米之距卻不得相見,魏慎一顆心便酸脹不堪。一上午的文課里,他只一面揉眼犯困,一面牽腸掛肚。
好容易挨過早課,他們連同伺候的一行十好幾人一齊回院里歇息用膳。
陳冰陽見魏慎萎靡不振,不由便道:“你離家也不過半月,何至于此?我皇兄從前在江州呆了五六年,遠在千里,我縱是想念他,也不會像你這般難受。”
魏慎悶悶的,心內想:你有他那樣的哥哥,怎會懂我的?嘴上只道:“你、你那時年紀小罷?!?br>
魏慎腳步虛浮,陳冰陽先他一步走著,自瞧不見,史安彥察他行路踉蹌,便不由走近來攙他。魏慎不慣生人碰他,只躲開他去。
“公子,我來罷。”李言忙插進他二人間,將魏慎好生扶著。他跟著魏慎多年,比魏慎自身還曉得些事兒,如今暗察這姓史的總盯在他家少爺腰間臉上,心頭便泛冷,直擋了他視線。
“慎兒,你夜里要睡不好,我明日便拿罐朱砂安神丸與你?!笔钒矎┮姶?,也未惱,只笑道。
“我有這玩意兒。”魏慎煩躁道。
陳冰陽回身看了看他二人,哼聲朝史安彥道:“你倒充起好人來了!他不領情,你管他做什么?”
魏慎張了張嘴,心知自己語氣太重,可到底對著史安彥又說不出賠禮的話來,便只偏了臉去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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