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慎不明所以,一到得陳冰陽處,便見里頭的丫鬟太監(jiān)具忙著收拾地上零碎的瓷片玉片,再進(jìn)屋里去,便又見齊甫同張絕立在床榻一側(cè),陳冰陽只趴在榻上埋著臉啜泣,鞋也未脫。

        魏慎想起陳冰陽方才是被陳陰禾留了會兒的,心內(nèi)猜他多半是受了訓(xùn)斥。只他受陳陰禾的訓(xùn)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怎么此番鬧得這般厲害?

        他是寧折不彎的性子,魏慎頭次見他哭泣,難免驚怔,見得地上摔了一殘破又失了腿腳的小玉舞人,不由呆呆將之拾起,看看齊甫,又猶豫著走近陳冰陽,支吾道:“你、你怎么了?”

        魏慎在家常是受人哄的那個,哪里會哄人?若是他姐姐便也罷了,可陳冰陽又不是,故而他只吐了這么一句話便沒了下文。

        陳冰陽仍偏著腦袋,也不理他。齊甫訕笑幾聲,道:“殿下,將人叫來了,便好好說會兒話罷?!?br>
        他見陳冰陽不應(yīng)聲兒,只好同魏慎低聲道:“小公子,殿下鬧脾氣呢,勞您陪著,也多勸他些。”說著,便自領(lǐng)了人出去。

        要不是齊甫這番話,魏慎都想同他們一道走開去了,他怎知要如何勸解人的?

        屋內(nèi)不多會兒便只剩他二人,魏慎只得又看向陳冰陽,只見他兩眼微闔,靜靜的,好似睡著了一般。

        魏慎小心在榻上坐了,看一會兒他,又看一會兒手中玉人,心內(nèi)悶悶。

        陳冰陽當(dāng)真是哭睡了會兒,睜眼見著他坐在一旁,一時酸他兄弟情深,一時憶起自家皇兄對他總要好過自己,立時在他腰間蹬了一腳。

        “你!你做什么!”魏慎驚站起來,氣急地看他。這人用的力氣雖不大,他腰間衣裳卻是臟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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