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慎抿著唇笑,并不敢同他姐姐相視,兩眼只落在人面唇上,漸漸便通紅了耳面,垂著眼不敢再看。

        魏瀟自覺好笑,欲親親他,奈何未尋得時(shí)機(jī),不禁便捏了捏他耳墜子。

        他們身邊人都陪在一旁,不好做些什么,便只是擠在一處說小話。魏慎先只靠一靠魏瀟肩,后頭歪了身子,軟了骨頭,便要枕在她腿上,一句句同她道說自己在宮里頭日日都做了些什么,見了些什么,只絕口不提那陳姓之人的。

        魏瀟便也同他道自己日日起居學(xué)習(xí)等事,魏慎聽她話里總離不開騎射等物事,忽而憶及西州戰(zhàn)事,心內(nèi)突突狂跳,斷了她話:“姐姐、姐姐要同爹去西州嗎?”

        魏瀟垂眸看他,窗外他爹娘同哥哥的聲兒便傳了來,魏慎不得已坐起身來,卻仍巴巴瞧著人,必要等一個(gè)應(yīng)答。

        魏瀟摸了摸他面,低聲道:“先用早膳罷?!?br>
        她分明是有意避開自己話的,魏慎心內(nèi)難受,便不作聲,只亦步亦趨地跟著她,用膳時(shí)也同人貼坐著。

        先還好好的,尚能抑著苦悶,只同他哥哥招呼時(shí),忽便像被菩薩點(diǎn)了腦門般,清晰地認(rèn)識到西州戰(zhàn)事同他家十分相關(guān),他哥哥定也是要去的!

        從前他父兄遠(yuǎn)在千里之外,他雖知他們是打仗守關(guān)去了,卻并不真當(dāng)一回事兒,偶聽他娘提及此事,只好似聽故事一般,聽了也并不往心里去,可如今竟很不一樣了。

        他又想及此次歸家之蹊蹺。清明方過不久,怎忽地那人就又道讓他回家了?還是三日之久呢,那人哪兒便這般大方了?莫非、莫非他兄姊只都要走了,此番是讓他回家道別的?

        魏瀟暗覷著魏慎神色,往紅豆粥里添了勺糖,翻拌勻和,又推去他面前,哄他趁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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