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論人后如何,”齊甫忙拉下他,見他仍懵懂,便肅了聲,“人前該有的禮,卻是半分不能少的,小公子可明白?”
“明白、明白!”魏慎見他眉間幾道紋皆擠在一處,容聲不似平日那般和善,一時害怕,胡亂點頭,抖著聲兒便跑走了。
齊甫頭疼起來,不過幾日便尋了兩個宮里的老嬤嬤去魏慎院兒里,叫將他那禮數(shù)規(guī)矩再教上一教。
陳陰禾聞得此事,只道他白費功夫。
“老圣人也講,國無禮則不寧?!饼R甫替他理著奏章,實是掛不住笑,“宮人嘴雜,來日若叫那些言官們聽了什么去,恐多生事端的?!?br>
“若生事端,因由定也在我,”陳陰禾道,“又與他何干?!?br>
齊甫心道確實如此,那小公子方進(jìn)宮時怎敢如此的,不過被他主子逼急了。
他跟這人時間長些,有些話終仍欲同他說,若能勸得他二個都規(guī)矩些,他大抵也不會夜夜于夢中驚醒的。
齊甫語重心長地道:“民間常言,強扭的瓜不甜。那小公子見了陛下,多是……郁郁不樂的,陛下身份貴重,又何必——”
“住嘴!”陳陰禾不想他竟直道出這番話來,低聲呵斥,又驚疑起來,“你私見魏津了?”
齊甫慌忙告罪,不知此問從何而起,忙穩(wěn)了穩(wěn)心神,只疊聲道“不敢”,思量一番,又緊聲道:“是、是聽那院兒里人講,那小公子夜夜偷著抹淚的,昨夜又叫了太醫(yī)去。生出什么事兒來,終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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