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惱,只覺好笑。低下頭,將他認真瞧清了,道:“我那心意,你可曉得?”
魏慎哪里應他,趔趄著,幾步便跑開去了。
陳陰禾瞧著他遠去的影兒,并不意外,只恐如今天色昏黑,這人當真要摔碰了,便不敢再說什么將他激著,只得先跟在他身后去。
面前無燈無火,只有幾分銀輝同星光。魏慎怔在岔口前,竟不知要往何處去,可回身見那人已跟上來了,忙便胡亂往西面跑。
“錯了!”陳陰禾無奈道。
魏慎哪里信他,仍是要走自己擇的路。
宮中小道繁多,他東走西跑的,竟也不知拐去了何處,只忽發(fā)覺面前黑乎一片,身后也聽不得那人腳步聲了,這方著急害怕起來。
他心中懊悔,哪敢再跑。周遭靜悄悄,他便也屏了呼吸。欲朝身后張望,可忽又想起嬤嬤道走夜路是不能回頭的。
他立時摸向腰間,欲將那塞有驅(qū)邪符的小荷包握著,誰想他腰間空空的,竟什么也未佩上。
他額背慢慢冒出冷汗來,愈發(fā)膽戰(zhàn),心想他這般跑走,那人定不會理他了,嬤嬤又不知何時才來尋他,他今夜若在這頭迷失了,可要怎么好?
他想得兩眼發(fā)酸,忍不得怨怪那人說出那番叫他無法應答的話,嘴里便無聲念了幾句“討厭”、“煩人”,又念了幾句嬤嬤,盼嬤嬤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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