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慎羞惱成怒,一推他,推不動,又氣得轉(zhuǎn)過身去,幾步便要躲走。
陳陰禾將他緊拉下,道:“你曉得便是曉得,不曉得我便告訴你。不要曉得,卻是為何?”
“你膽子已這般大,見了我,不行禮,不恭敬,喜惡寫在面上,全不把我當官家對待。我的心意,你又怕什么?”
“我討厭你,我不要知道你的心意!”魏慎兩眼熱漲,脫口而出道。
他候了會兒,卻久未聽人應(yīng)答,又不敢去瞧人面色,便只擰著眉,將腦袋埋得更低。
他鮮少對人生出這般的“討厭”之意,更不曾對人落下這般重話,心內(nèi)便別扭不已,竟隱約生出些難以察得的悔意來。
“好罷……”陳陰禾放輕了聲,見他游神,悄悄勾了他手,“只除了討厭,可還有半點喜歡?”
魏慎指尖叫他一碰,便醒了神,立時要甩開他去,卻又聽身后遠遠地傳來人聲,正喚著“陛下”、“陛下”,好似是齊公公的聲兒。
魏慎無端著慌。
陳陰禾沉了氣,只快步拉他往一烏黑的小道上去。
魏慎畏黑,哪里情愿,卻不敢出聲。他幾次三番欲將手扯出,反叫人牽得更緊,便暗癟了嘴,心內(nèi)哼惱個不住。
陳陰禾牽他穿過一小宮道,在拐角的宮墻旁停了步。這皇城是他從小生長的地方,其中宮墻小道,早已爛熟于心,只從未于今日這般,便很覺了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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