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在呢！我在呢！”

        手臂忽然被人抓住了，回頭一看，母親正微笑著朝他用力點(diǎn)頭。許博從那贊許鼓勵的目光里收獲了力量，并把它們匯入聲帶，顫抖著喊了出去：

        “老婆！別害怕，我在呢！我Ai你——”

        隨后，里面又沒了動靜，空曠的空間里只剩下蒼白的燈光和惶然的心跳。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里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一家人迅速聚攏到門口，幾聲響亮的嬰啼讓四個老人的臉sE都煥發(fā)了喜sE，產(chǎn)房里也漸漸歸于平靜。

        不一會兒，程歸雁推門走了出來，雙手cHa著兜，大口罩上面的眼睛清澈明亮，帶著笑意：

        “恭喜啦！是個兒子，母子平安！”

        許博與她對視，目光中傳遞著彼此的理解。雖然有值班醫(yī)生和護(hù)士，所有的程序有條不紊，但程歸雁明白他希望她能在，所以一直跟著，直到此刻才少見的摘下口罩，給了他一個足以安心的微笑。

        許博感激的看著她，也覺得應(yīng)該說些感謝的話。或許，是一種叫做默契的東西讓表達(dá)感謝顯得客氣生分了吧？許博有點(diǎn)遲疑。然而，身后的譚櫻不愿失禮，趕緊替兒子說：

        “謝謝大夫，您貴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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