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在這,是師尊的吩咐。”白千靈知道此刻與鹿容講道理一定是白費功夫,只得把晴木真人搬出來:“至于其他要求,我會想辦法?!?br>
說完這些,白千靈不再等鹿容的反應,逃也似的轉(zhuǎn)身就朝另一頭的矮榻上走去。
端端正正坐下之后,拿起晴木真人離開前丟給他的藥典靜靜地看了起來,面上又恢復了以往拒人千里的冷清,讓人不敢隨意打擾。
但只有白千靈知道,他的注意力不在書冊之上,而全在床榻那頭。只要鹿容喊一聲疼,他便會立刻閃身過去。
之后,屋內(nèi)只剩下白千靈翻書頁的唰唰聲。止住眼淚,鹿容嘗試地轉(zhuǎn)了轉(zhuǎn)脖頸,待發(fā)現(xiàn)比方才稍為松動后,他才費勁地轉(zhuǎn)動脖子,朝著榻外看去。
他一眼就望見對面窗邊的矮榻上,白千靈身著銀袍頭戴玉冠,靜靜筆挺地坐在那,左手捧著一冊書,右手食指時不時地翻著頁。
午后麗日臨空,窗外陽光斜映在一旁的竹制茶幾面上,折于白千靈那仿若被女媧眷顧,細細雕琢的側(cè)臉和脖頸。
那光沿著側(cè)臉完美弧度,勾勒出一道耀眼金線,配上莊嚴又俊逸出塵的神情和眉眼,還有那一頭梳得一絲不茍的濃密青絲,白千靈如九天下凡的天神一般完美圣潔,是記憶中令他崇拜仰慕的模樣。
和那日闖進竹屋,瘋狂占有他傷害他的修羅完全判若兩人。如若不是身上無法忽視的傷痛,鹿容甚至覺得那天可能只是做了一個極為可怕的噩夢而已。
興許是鹿容的目光太過專注,又或許是矮榻上的人過于敏銳,被盯著看了一會后,本就心思不再書冊上的白千靈抬起了眸子,一下就發(fā)現(xiàn)了床榻那頭的注視。
被抓了個正著,鹿容心又是一悸,來不及轉(zhuǎn)動脖頸,但又怕極白千靈伺機過來榻邊,他只好掩耳盜鈴般地迅速閉上了濕漉漉的雙眼,裝作無事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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