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容?醒著呢?”走到榻邊,收起吊兒郎當?shù)哪?,滿臉慈愛地坐了下來,細細地觀察了會自個兒藥童面上的狀況。

        晴木很滿意,傻徒兒照顧得還算不錯,小孩這小臉比十四天前看到的慘白憔悴相比還是有多了一絲精氣神。

        “師尊,您辛苦了。”方才晴木真人一進來就察覺了天蠶絲的事,鹿容比白千靈感覺還要尷尬,幸虧對方?jīng)]有戳破追究下去,他現(xiàn)在才能有臉皮開口說話。

        “乖,師尊給小鹿容帶了好東西?!鼻缒編熥鹂绰谷莶恢氲搅耸裁?,沒有什么血色的雙頰竟然微微泛起了絲絲紅暈,心里也跟著一樂,從儲物戒里頭拿出了個盒子,如老頑童一般獻寶似打開放到了鹿容的眼前:“有了此物,小鹿容方可不用日日受體內(nèi)劇痛之苦。”

        “也不用……”晴木真人說著,彎著狡黠的眼,瞥了瞥矮榻的白千靈,意有所指道:“天天與為師那傻徒弟牽著這天蠶絲了?!?br>
        “謝謝師尊……”鹿容看見晴木真人瞥矮榻的眼神,知道這位師尊對某些事心知肚明,便更別扭了些,暗自用盡全力晃了晃手腕,示意天蠶絲另一頭的人趕緊停下靈力的輸送。

        這是鹿容第一次做這樣的暗示,這一個動作勝卻千言萬語,這一勾勾得白千靈一愣,也勾得白千靈心口微微發(fā)癢,那種撓不到又受用的感覺,有一種說不清的滋味。

        白千靈很快依照鹿容的暗示停了下來,他一邊收著天蠶絲,一邊緩緩地走到床榻邊,小心翼翼默默地把纏在鹿容手腕上七天的這頭絲線解了下來。

        這些小動作,當然沒有逃過晴木真人的眼睛,一向事事順遂心高氣傲的徒弟被人支使來支使去,這任勞任怨的模樣晴木真人是真沒見過,覺得新奇之外更樂呵了。他看戲不嫌事大,直接把手里的木盒往自己的傻徒弟手上一放。

        “這東西,你給小鹿容戴上,順便以衍靈珠為眼,做一個護體法陣。”說著晴木師尊就又站起了身,做起了甩手掌柜,嘴上卻大義凜然地對白千靈道:“門里頭的事有為師坐鎮(zhèn),你就安心在這里繼續(xù)看著小鹿容?!?br>
        “可得把他照顧好了,這可是師尊最喜歡的藥童。”腳步翩躚地晃到了門口,興許是感覺到那兩道溢滿不可思議的目光過于鋒芒在背,晴木真人便又回頭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假裝扳起師尊的架子:“小鹿容可是我最心愛的藥童,你可得給我想辦法治好嘍!那本藥典記得細看研究,過兩日等小鹿容病情穩(wěn)定了,為師回來與你商討診療對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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