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疼…”小鴨子一樣的聲音一出來,荀澤立馬閉上嘴,低頭看著自己的餐盒?!芭叮€有脖子啞啊……”男人忍著笑,“那可能還有點低燒,這里不方便,我先帶你回家吧?!?,哈哈哈,小澤真可愛啊,哈哈哈……”
荀澤頗為無語地看著男人。一笑之下,他看起來更像個大哥哥,而非長輩。荀澤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的認知有些偏差,男人的年齡應(yīng)該沒有自己想象的大,此前,他眼里的楚翎更像是接近叔叔這樣輩分的角色。
楚翎笑夠了,就把自己的純黑羊毛風(fēng)衣脫下,蓋住荀澤。然后在荀澤的猝不及防之下,一手穿過他膝彎,一手攏著他的肩,輕輕松松把人用公主抱給抱了起來。
“!”荀澤震驚極了,差點沒叫出聲來。因為一瞬間的失衡,他下意識用手揪住男人的襯衫——他身上只有楚翎的風(fēng)衣,如果抬手去環(huán)楚翎的脖子,風(fēng)衣就會滑落。楚翎的風(fēng)衣很長,一米七的荀澤在公主抱的姿勢下,只露出一雙眼睛和一截小腿。當(dāng)然,青紫交錯的足心也只能露在外面。此時,那雙脆弱的腳小幅度地動著,顯示著主人的不安和窘迫。
接著,楚翎大步往門口走去。
荀澤意識到自己就要這樣被抱出去,急忙用手拉楚翎。男人低頭和他對視,荀澤的眼里閃動著哀求和不安,鴉羽一樣的睫毛輕輕顫動,在房間門口的白色燈光下,好像閃著細碎的光,漂亮極了。
他面上不動聲色:“不會讓別人看到的,風(fēng)衣已經(jīng)把該遮的都遮住了?!避鳚芍保曇暨€啞著:“可是先生…”“安靜。”荀澤的話被打斷,“你的嗓子需要休息?!蹦腥四_步絲毫沒有遲疑,抱著荀澤走出了房間。
荀澤閉著眼,如同鴕鳥般把腦袋埋進男人懷里。許是因為這件襯衫在男人上班時就穿在身上,荀澤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男人抱起他時,已經(jīng)把風(fēng)衣往他身上裹好,因此他不用擔(dān)心自己前面有遮擋,后面裸露的情況。只是下面的腳心和半截小腿毫無遮攔,誰看了都知道這雙腳遭受了怎樣的凌虐,而它的主人明顯只裹了一件風(fēng)衣,除此之外赤身裸體,這樣的場面讓荀澤光是想想,就覺得分外羞恥,腫著的臉頰好像又在微微放熱。
什么也看不見,其他部位卻很敏感。荀澤能感覺到男人身邊有人經(jīng)過時帶起的微風(fēng),他聽見男人和別的人打招呼,接觸的空氣的小腿毛孔收縮,仿佛能感覺到別人掃在上面的視線。他一座寒風(fēng)中的孤島,瑟瑟發(fā)抖而無處可逃。唯一還能感到安慰的就是,和男人有身體接觸的地方隱隱發(fā)熱。他只覺得男人身上傳來的溫度令人安心,忘了誰才是罪魁禍?zhǔn)住?br>
男人抱著他坐著電梯下去,然后又抱著他走出酒店。一股冷風(fēng)吹得他發(fā)抖,足心也隱隱發(fā)疼,他又往男人懷里縮了下。楚翎滿意勾唇。他像是抱著自己的戰(zhàn)利品,在酒店里已經(jīng)向好幾個人炫耀了一番,又壞心眼地在停車場轉(zhuǎn)了一圈,讓懷里的人不得不緊緊貼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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