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繞不開的“綱?!眴栴},儒家思想的絕對核心,就是親親尊尊,即是等級制度,也是劃分親疏的標(biāo)志。
儒家是很在意親疏之別的,所以才有親親相隱……所以墨子的“兼愛”,在孟子看來就是“無父也”,“兼愛”也是儒家嚴(yán)重抵制的邪門外道。
而且儒家的仁政愛民,是愛民如子,要視君王為父的。
李自成一來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二來是他的草臺班子,對這方面不是很敏感。
但是白圖不同,他的人設(shè)可是大儒、大賢,這兩句話一出,可以說是直接就有了“兼愛”這種邪門外道的嫌疑。
換成任何一個人,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在儒林輿論中,把自己“活埋”了,挖都別想挖出來,也就是圣賢之名在身的白圖,還有反擊之力,所以之前才拉了孔融提前做準(zhǔn)備,在學(xué)術(shù)層面,給自己“洗白”。
并且以親疏而論,在對待自己的屬將、屬官時,將百姓比作父母兒女,這究竟是親近誰、疏遠(yuǎn)誰?
甚至如果有杠精在場,現(xiàn)在完全可以指著白圖的鼻子問“你將百姓視為父親,那你將父親、將陛下置于何處”……
而且最觸雷的,還不是有違儒道、更不是白圖表達(dá)自己的“愛民”這行為本身,而是白圖的這兩句話,在理論基礎(chǔ)上,與現(xiàn)在的宗族制度、也就是與親親尊尊這“絕對正確”有所抵觸。
別說是世家豪右,哪怕是寒門子弟,人家也是有“門”的,也是以宗族為紐帶的。
一個連我們的立足之本、宗法禮制,都不放在心里的人,能做我們的君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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