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酒店的大廳里并非靜謐到落針可聞,宴青卻能聽見自己急促粗重的呼吸聲。

        “阿宴,好久不見。”是祁淮辰率先開了口。他看向大廳外來回徘徊的黑衣人,停頓一瞬,又笑道:“沒想到能跟你在這重逢,你來度假的嗎?”

        “我,算是吧。”宴青緩了緩神,他從祁淮辰的臉上移開視線,木訥地回道。

        兩個人確實許久未見,打宴青退學到現(xiàn)在,有十年了。而且在高中時期發(fā)生那些事情之后,宴青也沒想到他和祁淮辰還能有再見面的一天。

        水珠順著微卷的發(fā)絲滴落,被水浸濕的衣服濕黏在身上,箍得宴青有點透不過氣。為了粉飾太平,他們心照不宣的沒有開口提從前,只寒暄著現(xiàn)在。

        宴青想了想,問:“你呢?也是在這里度假嗎?”

        “我來處理些生意?!逼罨闯綌宽?。

        他上下打量宴青,抿了抿唇,“這身上怎么全濕了。你房間在幾樓?我陪你去換套干爽的衣服,然后咱們再聊?!?br>
        宴青用手背蹭蹭鼻尖,訕訕道:“哈哈,沒事,我不用人陪,我自己去換就行……”

        太尷尬了,要他怎么說?說我住在你弟總統(tǒng)套房里的小單間,所以你別來,我?guī)l狗回去都難,再帶個男人進去,怕被發(fā)現(xiàn)吃不了兜著走……

        沒有多余的客套,一件寬大的米色針織衫毛衣外套輕搭在宴青肩膀,溫雅的白松香氣息充斥縈繞在他的鼻端。

        “也好,那衣服先披著,小心著涼感冒?!逼罨闯矫嗣缜鄳牙锏男“坠?,又對他說:“去吧,我在這等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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