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成親時是待我極好,有好吃的總先給我嘗,有空就騎車帶我去山頭數(shù)星星看月亮,他溫柔善良老實敦厚,是大家口中的好丈夫,我則是扮演好賢慧妻子的角sE,盡妻子的義務(wù),下班就過去農(nóng)田幫忙,回家就下廚洗衣打掃,一切都跟我想得家一樣,不求大富大貴,只求踏實安穩(wěn)...如果日子就這樣一直過下去就好,可惜我沒能給陳家生個後代」

        「抱歉打個岔,這孩子能不能生,還是看男...」柳溫絮舉手打斷林小姐的敘說,在對方淚中帶苦笑的神情中突然意識到一種可能。

        「不管怎麼樣都生不出,我們偷偷去看了醫(yī)生」在陌生人眼前完全剖露那些不堪,林小姐還是有些難堪,她的下唇被蹂躪的發(fā)白,才繼續(xù)說下去:「對,和你們想得一樣,問題出在老陳身上,而老陳他是家里的獨子」

        不孕在觀念傳統(tǒng)的鄉(xiāng)下家庭里,尤其是背負(fù)傳宗接代使命的家中獨子,嚴(yán)重程度簡直跟火星撞地球沒兩樣,各方的壓力席卷而來,男X的自尊受到挑戰(zhàn),挫折與羞愧就遷怒到妻子身上,言語與肢T暴力因此產(chǎn)生。

        「一開始我們說好要一起面對,一起去醫(yī)院治療,想著會慢慢好起來,可是某天老陳突然翻倒一桌的菜,說菜煮得太咸了,不合他的口味,再後來情況就越來越糟,摔杯子、捶墻壁、踹小h...啊,小h呀,是陪我長大的小狗...老陳脾氣雖說來得快去得也快,卻總是說翻臉就翻臉,上一秒可能還笑著和我說話,下一秒就突然朝我大吼,我把這些告訴父母,他們說這都是因為我沒盡好妻子的義務(wù),都是我該受的,再說普天之下哪有妻子不被老公打的」

        「後來也漸漸發(fā)現(xiàn)每當(dāng)我提起看醫(yī)生或爸媽問起孩子的事,他就會臉sE大變,抓著我去撞墻,掐著我罵我賤人,拿菸燙我要我認(rèn)清是誰害的...我也慢慢排斥和他做那檔事,他不再是那個會溫柔T貼我的人,總是弄得我好疼,我卻不能拒絕,會被懷疑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一旦被他看出半點不情愿,整夜綁在外面罰跪都算好的了」

        郁清辭聽著這段發(fā)言,聯(lián)想起自己的過往,睫毛顫了顫。

        如果不是姊姊,她會不會也成為困境中的一員?

        白鷺余光一直注意著nV孩,本就擔(dān)心跟來的清辭會不舒服,於是兩人放在桌下的手偷偷交握到一起。

        白鷺溫聲問:「你之前有想過離開嗎」

        林小姐扯起嘴角,「自然是有的,第一次發(fā)生時老陳跪著跟我認(rèn)錯,不斷哭著發(fā)誓不會再有下次,我不忍心看他那樣就原諒了,後來就是同樣的事情不斷發(fā)生,他罵我打我,再哭著求我原諒,我再心軟原諒,每個人也跟我說忍一忍就過了,直到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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