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陪侍旁邊,畫卷由小太監(jiān)持有并展示,眉眼一掃而去,落目的有美人有佳麗。瞧著位小姐長得貌美,似同那南疆王子有些相似,李公公手招來那持畫卷的小太監(jiān),笑與謝以珩說:“殿下,這禮部尚書家的小姐,貌冠京城?!?br>
“貶低誰呢?”謝以珩丟起手旁的葡萄,言語里的譏諷幾乎顯露。
李公公慌亂地接過,可還是有些葡萄皮破,汁水濺到衣擺上,浮沉也被染上紫色,狼藉得很。他接葡萄時左右跑動的姿勢滑稽,讓謝以珩輕勾笑容,持有畫卷的小太監(jiān)把控不住,也笑出聲來。
謝以珩掃了一眼,目光繼續(xù)放在捧有的奏折上。李公公眉目和藹地瞧了一眼,慈祥的面目不曾動容,好似不在乎般。
得了謝以珩賞賜的葡萄,李公公也不再叨擾翻看政務的謝以珩,垂眸站在身后,慢條斯理整理葡萄,為殿下剝皮,放至玉蝶中。
拉長畫卷的太監(jiān)被忽視,他們不敢亂動,垂眸繼續(xù)方才的動作,展示諸位小姐的佳貌。
過窗而入的月色于流轉中被吞噬,夜幕將入時,又被始終長明的宮燈覆蓋。整個宮室亮堂堂的,亮到初日升起,這才換了角色。
一夜的堅持,宮室里沒有幾人敢因困倦而打哈欠,就連小太監(jiān)也不曾因持有畫卷過長而導致手臂酸痛,他們像雕刻出來的玉俑,充當持畫的工具。
陪侍的李公公瞧謝以珩疲倦地揉了揉眉心,眼神微轉示意靠在柱前的宮女。那宮女得了指令,悄然離開,端來碗熱湯來。
李公公接過熱湯,笑說:“今早沐休,殿下也不能因此荒了身子。這夏風也是涼寒,喝碗熱湯暖下身子,等會還要去與天后請安。”
“嗯?!敝x以珩接過這熬了一夜的熱湯,當水般豪飲下去,并沒細細去體味其中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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