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讓田為衡發(fā)現(xiàn),媳婦兒白棉花似的光潔臉蛋,居然被自己的粗布料磨出紅撲撲一片,驚得他趕忙拽著兩條細(xì)胳膊把人拎起來:“臉都蹭壞了,不知道疼???”
一對小鹿眸就還是直勾勾望著自己。
“嗯?怕我?怎么不吱聲?!贝罄洗值奶餄h子被媳婦兒盯得有點(diǎn)窘,剛想再啟唇,遲鈍的粗神經(jīng)忽地閃過什么不可思議的念頭……“你……”
他才回想起從始至終,都沒聽過女人完整說過哪怕一句話:“你……天生的還是……?”
這事兒倒真不是地主怕女人是個啞巴送不出去,才故意隱瞞。他從人牙子那淘來的時候就知自己買了個啞娘,奈何兩汪烏溜溜的水眸子實(shí)在太純情、太蠱惑人了,這點(diǎn)不足輕重的小缺點(diǎn)算什么,不會叫床,那還不會貓似的哼哼嗎,哼得人骨頭也能酥,可不是更有一番滋味?
田為衡話說一半,又覺得媳婦兒啞巴就啞巴,有啥可問的,自己又不會嫌棄,于是只管垂首,繼續(xù)打量著女人嬌軟臉蛋子上的兩朵紅云:“沒事兒,我給你涂藥,你等著。”說罷就朝外頭走。
結(jié)果眨眼的工夫就又折回來。他面不紅氣不喘地將女人一把抱到床上,又從砧板旁扯下兩塊原本用來料理野肉的干凈布條兒,將女人雙手捆在床桿子上,扯了扯,確定布條結(jié)打得結(jié)實(shí):“以后不許動家里的剪子刀子,埋汰,都是血,知道沒?”
捆綁中田為衡的男性體溫覆在文小釵的手腕上,駭?shù)盟挥勺灾饔挚s了縮。每個摑過她、摸過她的男人都是燙的,下意識的躲避已成了她骨子里刻下的生理反應(yīng)。不過男人很快走了,今天似乎……不危險了。那還是,下回再死吧。
田為衡雖糙,但因跟山林野物打交道,倒是備著專治擦傷蜇傷的藥膏,便只出來管鄰居?jì)鹱咏枇它c(diǎn)女孩涂的雪花膏,頓了頓,又疾步去尋老村長,討了些用來寫村頭布告的筆墨紙硯。他不大會用,磨墨的時候把村長的書桌弄得黑不溜秋,恨得村長一邊指著鼻子罵大老粗,一邊趕緊幫忙磨好了。
等捧著裝好墨的硯臺、潤好水的毛筆回了屋,他給媳婦兒的手腕子松綁,先拿涼藥和香膏子搽在人臉頰上,又問:“會寫字兒嗎?你叫啥,你寫出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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