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機放回到褲子口袋里,另一只手放到嘴邊猛吸了一口煙,白色的煙霧裊裊升起。然后香煙被他仍在地上,精致锃亮的皮鞋踩在上面捻熄火光,像是掐滅某個深扎在他身上的誠摯情感,毫不留情,毫不在意。
男人撥了撥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不經(jīng)意和晏里的視線對上,微微一愣。隨即招人的桃花眼對他露出一抹像是譏誚又像是曖昧的神色,接著便消失在天臺大門后。
晏里沒什么情緒的看了會大門口,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那個男人他認(rèn)識,是他們公司市場部的部門總監(jiān),叫李其云。一個A級的Alpha,長得高大帥氣,人也是那種溫文爾雅型的,尤其是一雙桃花眼帶著柔情看過來時,像是對你情根深種一般,招得公司很多單身的Omega春心蕩漾,暗戀他的人可以塞滿一整個辦公室。
晏里經(jīng)常聽到辦公室里幾個Omega夸贊李其云有多么多么優(yōu)秀、多么多么紳士,能嫁給他得是三生修來的福氣。但現(xiàn)在看來并非其然,會隨意欺騙踐踏他人感情的人,會是什么良人。
晏里不禁想到官馳也,是不是對他來說自己也是一個耐操且不麻煩的Beta,所以才會隨心所欲的強住他家,毫無顧慮的跟他發(fā)生關(guān)系,等他膩了,也就會離開了。
晏里心里有一股很輕的惆悵,他作為一個Beta,得到過的不公平對待太多了。被嫌棄,被嘲笑,被欺負(fù),就只是因為他是個Beta,還是個寡淡無趣的Beta,便成了別人用來滿足自己自私欲的工具。
Beta的性別好像成了一種原罪,可是Beta的性別,從來都不是誰自愿選擇的。他明明沒有做錯過任何事,也沒有傷害過任何人,為什么那些Alpha和Omega們不能友善一點,讓他安安靜靜的過自己的生活呢。
晏里總是太過逆來順受,能忍又懦弱,只會沉默的感慨命運的不公和世人的惡態(tài)。
他大學(xué)學(xué)的是小語種——俄語,學(xué)校也是個普通二本,很不好找工作,最后他只能在一個中型企業(yè)找了個文員的工作維生。其實做什么工作他無所謂,對他來說工作除了掙兩個生存的錢,也只是打發(fā)時間的工具。他這一生不需要什么轟轟烈烈,也不需要什么娛樂至上,生老病死全憑天意,就這么虛度到生命的盡頭也沒什么可悲的。
今天又被強塞了一些不屬于他的工作,等他下班回家時,已經(jīng)快十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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