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看是熟人介紹,老娘早就攆你滾蛋!”
杜三娘怒氣未消,氣呼呼地又罵咧幾句,方才朝大門走去。陡然,她眼睛一亮,快步跨過門檻,用極為夸張的語氣喊道:“喲,這不是霍少爺么……”
一行數(shù)十人朝百花樓行來。當(dāng)先一位白衣少年,正是霍玄。
杜三娘快步迎了上來,滿臉堆歡,諂笑道:“奴家剛才還在念叨,玉蘭這小妮子掛牌梳攏,霍少爺怎會不來捧場……嘻嘻,待會兒那小妮子若是見到霍少爺,心里一定樂開了花……”
這老鴇此刻見霍玄來到,就像看見財神爺一般,笑得合不攏嘴。她歲數(shù)一大把,偏生臉上還涂抹厚厚一層粉底,沒說兩句話,臉上粉底便簌簌下落,足足掉了有小半兩,看上去頗為壯觀。
霍玄微微一笑。站在他身旁的李昊,揮了揮手,對杜三娘道:“你這老娘們就是話多,我家少爺今日是為了花魁而來,可不是聽你在這兒絮叨不休?!?br>
“李大人,瞧您老說得,真逗!”杜三娘掩嘴輕笑,朝李昊拋了一個媚眼。后者見狀渾身一哆嗦,恨不得一巴掌拍飛這惡心的老騷娘。
“霍公子,李大人,各位貴客請進!”
在杜三娘準(zhǔn)備引領(lǐng)眾人進樓之際,霍玄瞅了她一眼,語氣淡淡地道:“老板娘,本少爺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你開個價,我要替玉蘭贖身。”
像玉蘭這樣的花魁,都是百花樓的清倌人,只陪酒賣藝不賣身。待到掛牌梳攏之日,八方賓客,千金一擲,競拍的也只是花魁初夜,一夕承歡之資。
霍玄也不想麻煩,打算在門外便跟老鴇商議好,直接替玉蘭贖身。杜三娘聽后心中一喜,臉上卻擺出一副為難表情,囁嚅道:“這……霍少爺想必也清楚,奴家最疼愛就是玉蘭,在這小妮子身上,奴家可是花了不少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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