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感覺到了身后的怒氣沖沖,樹底下嬌俏的身影,輕輕轉身,大步迎上了對方。

        還沒等對方開口,主動上前一把抱住了對方的身體,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說道:“好久不見了!近來一切還好嗎?”

        被對方這么一抱,他反而一下子愣住了,說道:“你!……婉婉,你這是鬧的哪一出?”

        松開自己的懷抱,宛凝竹微笑著說道:“還在生我的氣嗎?好了,別生氣了!我既然找你出來,就是要跟你一個交代的!”

        燕王低頭看著眼前的女人,一身標準的作訓服,長發(fā)梳成一個簡單的發(fā)髻,沒有任何手勢。干凈,利落。卻一點都不會掩蓋掉她的光芒。

        宛凝竹轉身看著身后的大樹,悠然說道:“燕王,你看,這棵大樹屹立在這里,沒有百八十年的也差不多了。每天都靜靜的站在這里,看著眼前的這片更加空虛寂寞的亂墳崗,看著時不時上演的慘劇。有的是殺人越貨,有的是仇家報復,有的,干脆只是單純的拋尸!”

        燕王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亂墳崗,這對見慣了生死的人來說,也許就跟我們看路邊的樹,橋邊的水一樣的稀松平常,留下的,除了唏噓感慨也許什么都剩不下。

        宛凝竹繼續(xù)說道:“一開始,這棵樹也許會憤怒,會絕望,會覺得自己看到的這一切實在是太過邪惡了!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同樣是樹,為什么別的樹就可以長在美麗的豪宅里,接受仆人的照料,有人給它松土,給它抓蟲。而自己卻只能在這貧瘠的土地上,盡一切可能的汲取一切所有可以汲取的養(yǎng)分,滿足自己最基本的生存需要?!?br>
        燕王眼神一動,他好像多少有點明白宛凝竹的意思了。

        “慢慢的,看的多了,見了慣了,也就對那些所謂的世間不公平淡然了,釋懷了。它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根系,將那些曾經(jīng)罪惡的證據(jù)變成自己成長的養(yǎng)料,鮮血不僅滋潤了這里的土壤,也滋潤了這棵繁茂的大樹?!?br>
        宛凝竹輕輕一笑,笑容多少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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