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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檐下,墻角。丁岳背靠石墻坐,鳳舞頭枕丁鎮(zhèn)的肩臂。黎青問仆人要來一片薄毯蓋在鳳舞身上。而后,黎青托香腮目視細雨連珠的天空。突,目光乍亮,站起身,招手。丁岳奇怪,扭頭見木青藜縮頭縮腳的走進院落,瞧見鳳舞熟睡,才躡手躡腳地行進屋檐。

        見丁岳沖自己招手,并指指鳳舞。木青藜略一遲疑,來到墻角。丁岳輕扶鳳舞的頭肩,勾勾手,自己身軀撤出,讓木青藜換位。木青藜沖丁岳抱拳,嘴型張,卻無聲。丁岳明白他是在說‘謝謝’。然后,喜滋滋的墩身,替代丁岳的位置。

        丁岳撤出身,伸直腰。黎青一拉他的衣角,兩人沖木青藜搖搖手臂,便走出院落。幽靜的小街,石板銜接。兩把雨傘,并行。走出一段距離,丁岳禁不住問:“你心無芥蒂?”“你們男人不都是希望左擁右抱,三妻四妾嗎。”聞言,丁岳不知如何回答,尷尬地一捏鼻子。沉默,聽聞著雨打傘面的聲音。

        片刻,黎青聲音再響起?!傍P舞姐太過強勢,其實內(nèi)心深處是喜歡青藜的。而青藜也一樣,只是有些怕?!崩枨嗟恼Z氣幽幽?!芭?,也是喜歡一個人的另一種表現(xiàn)?!倍≡赖??!班牛崩枨啾侵休p嗯一聲,過了一會兒,黎青收起雨傘,無所謂的一甩手,道:“管他呢,一切早已天注定。我喜歡他就夠了。”說著,一拍丁岳的肩頭。又道:“我贏了幾千元石,說話算數(shù),請客。”

        忽,黎青驟然發(fā)覺丁岳氣息波動。驚異間,驀地回頭。“沙桐!”,黎青驚聲,旋即運轉元氣,便要祭出法器?!拔饎印!倍≡朗諗繗庀?,轉身,面對身后來人。

        十丈外,獸皮裹身,單臂赤裸,腕套金環(huán)。奇異發(fā)型,虎眉鷹眼的男子。目視丁岳,低沉的聲音傳出?!澳憔褪嵌≡??”見丁岳點頭,來者又道:“我不在,牛柏自作主張,死有余辜?!甭勓?,丁岳與黎青皆怔?!盃帄Z戰(zhàn),一決生死?!币袈洌惩┑纳碛耙押笸耸嗾桑僬Q?,其身軀模糊。

        丁岳瞇眼,黎青輕舒口氣,拍拍尚未飽滿的胸脯。責怪道:“沙桐這家伙,就似一匹隱藏密林的獨狼。”“不要因他掃了興致,我請吧?!薄昂冒?。”聞言,黎青立刻恢復興致,雀躍道?!叭ツ睦??”“南蝸居,百年老店。”黎青甩手,大步走在前。

        南蝸居,店面不大,匾額斑駁。里面干凈,屋中矮桌,地鋪竹席。盤膝坐,黎青在丁岳對面。待清茶上桌,丁岳問黎青:“你猜,他們會跟來嗎?”“不用猜,我們到了?!遍T推開,木青藜站在門檔口。“青藜兄,臉怎么了?被誰輕撫了一下?!崩枨嗦勓?,這才抬頭發(fā)現(xiàn)木青藜的左臉頰通紅的掌印。眼珠一轉,掩嘴輕笑。

        “好狗不擋路,進去?!蹦厩噢忌碜忧皟A,旋即一扭,便坐在丁岳身側。摸了摸微腫的臉頰,沖丁岳嘿嘿一笑,眉間興意堆聚。隨后走進屋中的鳳舞,挨著黎青坐下,一把將她摟在懷中,在其額頭親了一下。而后,一拍桌子,大喊:“上菜。”隨即一指木青藜,道:“你請客。”“好的,好的?!蹦厩噢技泵c頭,滿臉的高興。

        回去的路上,這時,雨已細若絲。丁岳望木青藜在其中,一旁一位美女,一個英姿颯爽,一個小家碧玉。伸手接住一滴雨水,握在掌心,仰頭望蒼穹,出現(xiàn)了一張張朝思暮想的面顏。冷如冰霜的朱靈珠,嬌蠻的黃圣靈,玄幻迷人的西門彩衣。

        “喂,發(fā)什么楞啊?!币徽Z驚醒丁岳?;氐侥靖哌M自己的小院。一頭倒在床上,不一會兒,便陷入沉睡中。這二日,天天酒醉。等一覺醒來,已是晚飯時間。木青藜與黎青端來飯菜,在丁岳的屋中,邊吃邊聊。臨走時,將關于廣平府參加爭奪戰(zhàn)的幾支獵妖團的資料放在桌上,請丁鎮(zhèn)。丁岳看完,又倒床沉睡。

        翌日,青旗隊員集合完畢,向西城門進發(fā),一路上城中百姓見到丁岳自是一番議論。待來至西門,十幾支參賽的隊伍先后趕至。一身勁裝的鳳舞,看到岳鎮(zhèn)略微點頭,并未看木青藜一眼。也未對黎青打招呼。沙桐在丁岳的感知中也只是望了自己一眼,并未對木青藜有所關注。反倒是其他獵妖隊的頭領皆笑著與其打招呼。

        鳳舞也與一些熟悉的人笑著說上幾句,三大獵妖隊只有‘沙鼠’隊的周圍冷冷清清,孤立一方。二三百人,十幾支隊伍在最初的見面寒暄后,便各自排隊站好,等城主的到來。片刻后,城中飛來一人,御器一柄長槍?!笆浅侵鞲膭⒐芗?,劉祥前輩?!薄按死峡墒侵笃诘男逓檠??!薄班?,這位老爺子公平嚴厲,歷來都是他當主事人?!比巳褐凶h論紛紛。

        丁岳舉目看懸空老者,不想名劉祥的城主府管家眼神正在觀察自己,與其眼光相對,頓覺心神一顫,頭腦眩暈。一驚,忙調(diào)動元氣護住心神?!庩柋鉀Q’運轉,瞬間便恢復清明?!斑@老家伙用‘幻心術’一類的道術,想迷惑你?!毙…h(huán)語氣中有絲不屑,同時惱怒道:“要不要給他點顏色?!薄安豢桑死蠠o惡意。”丁岳急忙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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