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真的走了,無論自己呼喚她一千遍一萬遍,也再也不會得到任何回應了。
顏晞留在連州市的最后一天,和顏倦一起去了趟般若寺。
越過大殿外絡繹不絕的游人和擠在香爐前上香的賓客,他們徑直去河邊放燈。
顏晞去找一旁的僧人要了紙燈和毛筆,兩個人在薄薄的燈紙上一筆一劃無比鄭重地寫下姑姑的名字,然后點亮燈芯,緩緩將紙燈推入河流。
那盞白色的紙燈點燃著,一路搖搖晃晃,順流而下,跟成百上千盞燈挨到一起,很快就身陷其中,辨不分明。
顏晞轉過頭去看他。
短短幾天,顏倦整個人就已經(jīng)瘦了一圈,渾身死氣沉沉的,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提線木偶,沒有半點少年人應有的意氣飛揚。
她心里酸澀,最后也只能把腦袋輕輕靠在他肩膀上:“姑姑走了,但生活還是要繼續(xù),不要難過太久?!?br>
“嗯?!鳖伨朦c點頭,聲音還是低啞的,“不用擔心我,我沒事?!?br>
顏晞握了握他冰涼的手,又問,“入學手續(xù)都辦好了嗎?什么時候啟程?”
“辦好了,下個月月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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