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第一次清楚看到自己過去經(jīng)受的種種煎熬無不是那妄動引發(fā)的難耐導(dǎo)致無法自已的掙扎,而這終究徒勞的掙扎引發(fā)更大的無名之苦又導(dǎo)致更執(zhí)拗酷烈的掙扎,以此不斷循環(huán),自動疊加,無限放大,身不由己,無止無休。
而且,沒有任何真正的方式可表達其中況味。
你要不斷向別人證明你的所謂“價值”,你要不斷讓自己相信一些你不得不相信的東西,當然也必須為你不得不相信的東西提供所謂“證明”。
所有語言、表達方式和信息通道都被諸如此類“證明性”的東西占據(jù)著,以便用任何可能的方式掙扎,卻沒有任何方式可以表達——遑論慰藉——這“非證明性”的掙扎本身。
最悲慘的還不是這悲慘本身,而是所有悲慘亦盡皆無用。
亦正因無用,這悲慘可以被放大到無岸無涯。
這TM太殘酷了。
不過,也不得不說,這實在也…太TM絕妙了…
阿杰試圖探究發(fā)動這一切的根源,卻很快發(fā)現(xiàn)思緒還沒走出幾步就又完全沒了方向。
那是個謎一樣的妖精,你不找時它無處不在,可一旦要找,它瞬間便遁形得無影無蹤。
但有一點可以看到,如果那個根源依然在運作,那么無論表面上踩下剎車還是油門,其實都沒有根本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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