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者輕嘆一聲,又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可是這‘在’,又在哪兒呢?”

        一聽這話,阿杰其實就明白了這看似毫無道理的反問中暗含的意思——一個最淺白卻又被所有人視而不見的事實——可他根本不敢再沿著這意思想下去了。

        “你這個老神經(jīng)??!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有你搞不清!”失心間他已顧不得最基本的禮貌。

        話一出口,阿杰自己都感覺到那股絕望的歇斯底里,但這是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最后抵抗,即便他已隱隱預(yù)感到這抵抗在老者面前終究只會歸于徒勞…

        “把‘所有人’搬出來又怎么樣?無論這‘所有人’有多少人,面對‘所有人’的還是只有一個你…”淺笑依舊的老人停頓了一下,“這和你面對此地的情形有什么區(qū)別?”語調(diào)沉緩,好似低音提琴奏出的柔板。

        剛才抗辯一完阿杰其實就想逃的,但處在瘋潰邊緣的他已完全不知道該怎么逃了。

        雖說老者開口之前就預(yù)感到自己的抵抗純屬徒勞——如同來到這兒以后所做的一切——可沒想到最后審判來得如此輕盈,毫不費力就抽去了他心里死死緊握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天空是純一色的灰白,沒有云,也沒有星。

        這是天空,還是海底?

        通往無邊無際,還是絕對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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