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她明明還是個窮學(xué)生。
曾幾何時,曾幾何時,她不會想到這個她在作文里反復(fù)使用的詞匯,她在書卷里巧言令色的工具,有朝一日會真正變作一聲沉重的感嘆落在她不值得歌頌的過往。
十六歲的時候,她為了大半夜能寫競賽題,買了很多包臨期一塊錢的速溶咖啡,每天瘋了似的往嘴里灌。倒不是因為她多喜歡咖啡,只是因為便宜,且能夠提神。
而那時同班的同學(xué)零花錢都是充裕的,不愿接受速溶咖啡對味蕾的荼毒,大多都會買瓶裝的星巴克或者是COSTA。
辛楠不一樣,她沒得選。
十幾塊錢的瓶裝水,對她來講是一種遙不可及的奢侈夢。
而如今大半個城市都匍匐在腳下,她卻仍覺得自己從未征服過任何地方。她還尚未出征,要從哪里談獎賞?
辛楠伸出手,試圖去想象透明玻璃后的那道景色要怎樣才能握???僅僅憑她自己。
良久之后,她終于選擇放棄,在無人的房間對自己呢喃那句似詛咒的詞語。
“曾幾何時?!?br>
今年燕城的十二月比往年還要冷,氣溫輕輕松松就破了零下。來北方幾年,辛楠還是不太習(xí)慣這氣溫,有時候從滿是暖氣的室內(nèi)走出總是忘帶手套圍巾,耳朵、鼻尖、指節(jié),全被凍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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