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打針最多的孩子,每次都不哭不鬧,拉袖子拉得最爽快,護士總夸她勇敢。
后來辛友勝去外地打工,外婆年事已高,她即便生病也只敢偷偷瞞著,也再沒有人背著她在醫(yī)院窗口焦急繳費。再后來,外婆也離開了,她沒有再喝到過床頭熱乎的湯藥。
之后在北平的感冒多發(fā)季,她都總是一個人戴著口罩上醫(yī)院看病,掛號、問診、開藥,一個人蜷縮在宿舍的床上,想起自己小時候瞪眼一動不動看針眼扎進皮膚,那個護士甜膩的聲音——真勇敢。
勇敢有個屁用,她又不會永遠只是小孩子。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她感覺房間的燈亮了,眼皮卻沉重得不像話,只記得有人不斷在耳邊叫她的名字,她憋了好半天才有氣無力憋出“好吵”兩個字。
男人悶聲笑了,把她從被子里拽了出來,略有些笨重地給她套上衣服,背著她下樓乘車去醫(yī)院。
等辛楠的意識好不容易清醒些了,才發(fā)現(xiàn)車已經(jīng)到了醫(yī)院停車場。
“要我背你嗎?”
辛楠覺得丟人,?“才不要。”
“有什么害羞的?!彼抗夂檬情e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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