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夜愛子梅子清酒味的信息素不知道以何種方式侵入到了禪院直哉全身上下的每一個角落,溶入他每一滴剩下的血液和還有沒有斷的骨髓之中,宛如那淙淙涓細(xì)清澈的泉水,流淌之時系去了他那苦不堪言的疼痛,驅(qū)趕走了死亡的威脅,賦予了他重生的機(jī)會。

        他是多么渴求那希望啊。

        他隨之重重地咳嗽了幾聲,伴隨著一陣干嘔,混合著污血的嘔吐物從嗓子之中涌出,新鮮的空氣讓他逐漸將氣喘勻,疼痛也似乎慢慢減弱,琥珀色的瞳孔還充著血,卻在力氣稍微恢復(fù)一絲之時就緊緊地粘上十六夜愛子的臉蛋兒。

        禪院直哉拼盡全力抬起那只沒有被刺穿的胳膊,顫抖著去想要勾勾十六夜愛子被血浸濕的裙角,那模樣卑微可憐到了塵埃里,宛如被人隨意拋棄的斷了腿的野犬,滿身沾滿了泥土卻依舊想擺出一副惹人喜愛的模樣希望得到新的主人的關(guān)愛。

        “……愛子……”沙啞的帶著哭腔的聲音被他從嗓子深處擠了出來,“……愛子……啊,愛子…愛子……”

        混合著一些意味不明的混亂呻吟聲音,禪院直哉越來越急促地叫起十六夜愛子的名字,抓著女人裙擺的手指逐漸用力,慌張地想要撐著身子趴向女人的方向,一點(diǎn)一點(diǎn)在混合著自己血肉的骯臟泥土里挪動著身子,他害怕到完全失去了理智,只能勉強(qiáng)地認(rèn)出愛子是他此時唯一的希望,那梅子清酒味是那無盡黑暗之中僅剩下的一絲顏色,是能拯救他的神明,他要留住愛子,他必須留住愛子,即使付出他的所有都無所謂了。

        “禪院直哉——”女人像是在威脅一樣,特意將句尾拉長開來,“我不是說過,讓你乖乖地回去等我嗎?”

        哭得稀里嘩啦的禪院直哉聽了這話更是瘋狂地?fù)u起頭來,像是一只擺尾巴的哈巴狗,想要去用被血漿染得濕黏的腦袋去拱女人的掌心。

        “……不是的……不是的……”

        他先是不清不楚地嘟囔著,隨后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瘋了一般去拽著套在他脖頸之上的抑制圈,那白皙的皮膚瞬間被抓出了道道血痕,抑制圈是堅(jiān)挺的皮質(zhì)材料,沒有力氣的禪院直哉根本無法將其扯斷,他被自己搞得狼狽不堪,喘不上氣來,只能紅著眼睛去看向十六夜愛子的臉蛋兒。

        “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信息素,我給你聞,是你的Omega,我是你的Omega……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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