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邊的禪院直哉的內(nèi)心完全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兇惡。

        他緊張到冷汗順著發(fā)尾不斷滴下,順著臉頰的弧度滑到鎖骨再繼續(xù)流下,到最后幾乎濕透了剛買的白色襦袢,大口大口地呼出滾燙的濕氣,試圖以此來平復自己跳得過快的心臟。

        他究竟在干些什么……

        太沖動了,實在是太沖動了………怎么一遇到這種事情他的理智就不起作用了呢……十六夜愛子明明要求他乖乖回家待著了,為什么還要擅自作主去跟蹤她?若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愛子不會生氣到再把他關到后院里不放出來吧……

        禪院直哉的腦海里閃過十六夜愛子最后看他那個冷淡之中蘊含著警告意味的眼神,瞬間就捏緊了拳頭,剛養(yǎng)好的指甲又似要抓破他掌心的皮膚。

        她絕對不是在開玩笑的,若是被她發(fā)現(xiàn)自己偷偷跟了上去,不……絕對不行……

        禪院直哉剛想說要掉頭回去,卻意識到自己說出來的日語司機根本聽不明白,他著急地翻找起十六夜愛子留給他的別墅地址,這才想起來因為剛剛自己追得太過于匆忙竟把那張白紙落在了餐廳的桌子上。

        他迷茫地四處張望著,身邊的建筑物早已變化了模樣,黃色的出租車行駛在紐約上東區(qū)川流不息的車流之中,唯一能夠指引方向的目標就只剩下開在他們不遠處的十六夜愛子坐的那輛黑色的奔馳車。

        彷徨的失落感瞬間將他籠罩,車里放著異國他鄉(xiāng)他聽不懂語言的奇怪歌曲,長得像是一塊兒肥肉的白人司機透過后視鏡看他的眼神露骨得讓他想吐,周圍的一切一切都是他最為陌生的環(huán)境,而現(xiàn)在這輛車行駛的目的地更是他從未了解過的地方。

        他究竟要怎么做才算好,怎么做才算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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