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秋翊致心中雖有答案，還是如此答道。
蕭縱野的聲音聽上去沒有感情和起伏，只是陳述般說著：「我殺了幼時(shí)將我棄於野外自生自滅的人，還有他的所有家人?！?br>
秋翊致聞言沉默，不知該作何言語。絨雪輕輕飄至，無聲落在他的發(fā)上。
「大師兄，」蕭縱野問道，「你是否也會因此對我感到失望？」
秋翊致試圖從語氣中找出蕭縱野問這句話是何心情，可惜他卻讀不懂。而這句話的答案，其實(shí)很殘酷，因此他停頓片刻，不知如何開口。
只消這一刻沉默，蕭縱野便明白了秋翊致的回答。他自嘲地笑了笑，「師尊訓(xùn)斥我，師兄也不贊同我，可這件事情，若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做?！?br>
「師弟。」秋翊致坐落階梯上，嘆了一口氣，「師兄與師尊看著你長大，明白你的仇恨，所以想盡方法對你好，只是希望你快樂?？赡阋踩f萬不應(yīng)該剝奪他人的快樂，乃至X命?！?br>
「師尊說過很類似的話。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我的快樂會讓你們這麼不快樂?！故捒v野道，「你知道嗎，師兄，我在殺蕭家人時(shí)，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那是我練了這麼多年劍和刀都沒有感受過的。既然他們Si有余辜，何不成全我的快樂？」
「何謂Si有余辜？」秋翊致道，「坦白與你說，倘若你只傷了當(dāng)初拋棄你的那幾個(gè)人，的確事出有因，即使可能偏私，但師兄與師尊肯定都是偏心你的?？赡銡埡α颂酂o辜，何至於連他們都?xì)⒘?？?br>
「無辜？師兄認(rèn)為袖手旁觀者無辜嗎？在我眼里，他們都是罪有應(yīng)得?！故捒v野的聲音毫無生氣，「至於那幾個(gè)小孩，確實(shí)倒霉，但見了不應(yīng)該見的，與其讓他們以後找我報(bào)仇，不如我先下手為強(qiáng)。這里不需要有第二個(gè)蕭縱野?！?br>
「……」秋翊致知道勸蕭縱野沒有用，但聽了對方真實(shí)想法後，不由得一陣沉默。
「我只是想問，師兄，在這件事之後，我還會是你的師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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