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話,媳婦硬氣些還能回一回,這句話,便只有男人能罵了,這年頭若回娘家去,待個一時半會兒的還成,待個一年半載就是要命了。

        黃三孫媳還沒孩子,腰板硬不起來,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而眼底的怨恨卻是切實的,且與日俱增。

        她恨不得這會兒暈過去的是常巧呢。

        父子倆一前一后快步往藥堂趕過去,匆匆忙忙趕到的時候,老大夫已經(jīng)在給李寡婦下針了,常久站在一旁抹眼淚。

        “這肯定得落下病根啊,”老大夫嘆了口氣,“往后,你免不得要多弄些藥錢來了?!?br>
        “沒事兒,等他姐嫁了,還怕沒藥錢么,大夫你只管治。”黃跛子一進屋就嚷,其實只要過了這一陣,李寡婦死了也不要緊了。

        常巧的聘禮他都到手了,李寡婦活著也沒什么用了,至于小子,誰稀罕呢,愿意上他們家白干活就給一口飯吃,不愿意拉倒,左右他家男丁多,農活忙得過來。

        常久身上已經(jīng)沒錢了,指著他給這回的藥錢,沒說姐姐跑了的事。

        “我姨醒了嗎?”黃富貴過去問。

        “還沒呢,暈著呢,這兩天是死不了,過兩年就不好說了,看怎么養(yǎng)罷?!崩洗蠓蛘f。

        常久一想到處處都得用錢,有些急了:“我上哪兒能弄著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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