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她嫁過人,為了一個容身之處又跟了黃跛子,誰讓她的閨女,勾著有婦之夫一去不回。

        徐輕塵到了,才發(fā)覺不妙,李寡婦這名聲,他一進去,恐怕要遭殃,于是只能在外面喊。

        “常夫人,常夫人您在嗎?”徐輕塵連牛車都沒敢下,直接喊,“我?guī)湍鷥鹤铀退庡X來了。”

        “哪兒有什么常夫人,我們村沒有姓常的,只有一個婊子!”一個圓臉黝黑的女人喊,“這一家就只有婊子!”

        徐輕塵微微蹙眉,朗聲:“常夫人!”

        李寡婦家的院子,只有院子,沒有院墻,李寡婦一開門,徐輕塵便看見她了。

        女人披著一頭打結的長發(fā),眼窩深陷,雙目無神,衣服掛在身上晃蕩,領子也不扣,看起來像個瘋子。

        她走路已經(jīng)十分吃力,這么幾步,都開始喘氣了。

        徐輕塵心里有了底,垂了垂眼,溫聲問:“常夫人,您可方便走動?要是不方便,我直接拉您去醫(yī)館?!?br>
        “不用,我走得動,”李寡婦站不住,撐了下牛車,看著他,“我兒子怎么沒回來?”

        “他近日忙,新找了個看書鋪的活兒,還得學認字,”徐輕塵從懷里摸出錢袋子,“您放心,他好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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