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忍一忍,都是我不好,我早該回來的!你千萬忍住!”
“答應(yīng)娘,往后,見了你姐,別再認(rèn)她,”李寡婦在他耳邊輕嘆,“全當(dāng)沒這個姐姐……”
“娘,你別說話了,我?guī)闳タ创蠓?!”常久發(fā)了瘋一般往外沖。
“我和徐先生說好啦,”李寡婦在他背上顛著,淡淡笑了,她的臉本就瘦得脫了相,一笑更是可怖,幸好兒子沒空回頭,“他說……他說會收你做學(xué)生,你上次帶回來的錢,我放柜子里啦,你拿了,去找他,啊……”
“我不去!我哪兒都不去了!”常久紅著眼,“娘,我掙了好多錢,掙了五塊大洋,我還帶了很多補(bǔ)品回來,我一定能治好你,娘,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娘!”
“我找了人管你啦……”李寡婦身體忽然一僵,瞳孔縮小,在兒子背上痛苦地蜷縮起來,“我,找了人管你啦?!?br>
“我不要別人管!我只要娘管!”常久拔腿狂奔,急得滿頭大汗,冷汗熱汗一塊兒流,迅速浸透了長衫。
他幻想了很多回家的場面,他以為自己帶了錢回來,娘會很高興,會摸著他的腦袋美滋滋夸他。
他買了兩斤豬肉,帶了那個鐲子,他也想讓娘風(fēng)光一把。
他想在飯桌上,一邊吃著豬肉,一邊和娘慢慢訴苦,就像張鴻業(yè)在少奶奶懷里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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