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誼依舊領(lǐng)他來到那神秘的後門,然後便示意他獨自進(jìn)入。衍繁月只身穿過那些似熟悉似陌生的拱門,望著不久前才見過的擺設(shè)裝潢,內(nèi)心五味雜陳。
那時巴不得能夠永遠(yuǎn)別再進(jìn)入這處呢,沒想到才過沒多久,竟得低聲下氣,千請萬求地進(jìn)來這兒。
衍繁月揪著心,一步步走進(jìn)寢房。越是接近,過往的回憶越是翻涌,他心跳越是劇烈,幾乎像是要跳出喉口。
真的要再見到皇上了……這樣的認(rèn)知掠過心頭,除了緊張與戒慎之外,似乎又多出了什麼,他不敢深究。
皇上他……感覺是個很好的人,一點也不像先前外頭傳言:是個殺人不眨眼,喜怒無常的暴君。要是自己好好向他說明原委,相信他是可以理解的吧。自己是真的……很想見夫君啊……
一踏進(jìn)寢房,衍繁月便見到那背對著他的高大身影—今日,曹旻翰未著龍袍,而是一身的素白長袍,腰間錦帶鑲滿了珍珠瑪瑙玉石,簡單中不失華貴。
他背對著衍繁月,似乎正翻看著手中書卷,沒察覺他到來。衍繁月吞了吞口水,雙膝跪下,喊道:「皇上萬歲萬萬歲!妾身斗膽,叨擾皇上歇息?!?br>
曹旻翰微微側(cè)過身,但目光并沒有落在他身上,僅淡淡嗯了一聲,道:「說吧,有何要事?」
這聲問句,并無火氣,可也不算熱絡(luò),衍繁月原本的自信頓時被摧毀得七零八落,心中不知為何,泛起一抹酸澀感,嗓音也抖了起來:「是……聽說……皇上將率團(tuán)前往北方邊境……妾身…斗膽……想請求…隨行……」
曹旻翰的目光終於自書簡中抬起,落在他身上。如電一般的犀利,令衍繁月無法回視,只瑟縮地垂下了頭。
不能害怕……不能退縮……殿下……不知還要在北方邊境待多久,若此次不能隨行,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他有好多話……想要對殿下說……而且,要是能夠見上一面,也許心就踏實了,再也不會胡思亂想,或是萌生一些荒誕不稽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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