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彈奏的雙手一滯,隨後轉(zhuǎn)過頭來,帶著不可置信與懷念的眼神,「荊卿?」高漸離試探X問。

        「久見。小高,這酒給我喝些?!拐Z畢也不待人答應(yīng)與否便拿過他身旁一爵飲下。不如燕丹所贈與的酒類那般上等,但這酒帶了些世俗風(fēng)氣,是恣意盎然的自由,而非謹(jǐn)慎小心的拘束。

        經(jīng)燕丹那麼大舉奉為上卿,荊軻可說是短時(shí)間內(nèi)紅遍了燕國大城。高漸離至燕市時(shí),常常能聽到旁人議論荊軻,難以想像那前些日子還在他身邊高歌的人如今成了上卿,為太子所重用。

        自己雖非燕國平民,但在這禮樂崩壞的時(shí)代,即便是貴族也沒有優(yōu)勢。戰(zhàn)亂頻仍,Si傷之前貴賤不分。與人道別便不曉得下次見面是何時(shí),而人是否依在。那日與yu往太子所供賓館的荊軻一別,他便有此生可能不再見的心理預(yù)備,今日此人卻重新出現(xiàn)在他眼前,心底甚是欣喜,也竊幸他未沈溺於聲sE歌舞之中。

        與過往相同,他擊筑,他哼歌,短暫的逍遙取代心上那揮之不去的重?fù)?dān)危機(jī)。至真正道別前,荊軻偶爾會到燕市來找他,高漸離不曉得他如此所為是念及彼此友誼,亦或是想暫且逃離攸關(guān)國家興亡的大事責(zé)任。

        夜晚回到高家,荊軻喝到意識不清,全身重量倚在高漸離身上。呼x1出的氣息灑在高漸離耳畔,平時(shí)表情變化不大的他此時(shí)面sE泛上些許羞紅。

        荊軻記得高漸離從不讓自己碰他的筑琴,但那日,高漸離破了例。指尖一觸一壓,竹片敲擊間樂器會蕩出不同的音調(diào),荊軻俯下身,音sE隨之一變。

        高漸離讓自己盡量靠近他,承受他這段時(shí)間以來的壓抑。撫過他身上的每寸肌膚,細(xì)數(shù)不知何時(shí)留下的傷疤。

        「荊卿??荊卿?!?br>
        國難臨危,在這深夜一晌貪歡。高漸離yu抓住荊軻,不愿他離去,往咸yAng0ng刺殺秦王政。可他明白荊軻的個(gè)X,此人若承諾,便不會違約而去。兩人終有一別,在此之前不如抓住那一絲安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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