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也是聽到這些生員的議論,但卻沒有理會,這些只知圣賢書的羸弱書生,怎懂得世事之艱辛,悍匪之危害,一個個高談闊論,卻沒什么真才實學。
一旁的開平衛(wèi)指揮僉事薛良清已然離席而去,張誠也不怪他,若不離去,便有可能會嘔吐當場,甚至暈厥在當場,那樣也有損衛(wèi)治的威望。
自己此番公開斬首這一百名悍匪,為的就是立威,初到北路,肯定掣肘繁多,與其一點點的應對,不如一下子解決。
昨夜安排陳忠給指揮同知靳新朋送禮一事,其實也是一步險棋,為了防備意外,在參將署中布置了四百多精騎,由陳忠親自坐鎮(zhèn)。
城外演武廳中,張廣達率四百精騎也是一夜未眠,直到凌晨張誠那邊傳來靳新朋登門的信息后,才放松下來。
這步棋雖險,但卻也是非得如此不可。
靳新朋久在北路,且一直居于高位,其威望和實力都是不容小覷,張誠不可能將其徹底剪除,唯有給予壓力和好處,促使其與自己合作,才是上策。
何況,張誠對于赤城守備一職是想用暴力手段,強行直接換掉,將吳有祿一干人等連根鏟除,完全掌控住赤城堡。
因為赤城堡是北路的一個重要節(jié)點,張誠的目標可不止一個區(qū)區(qū)上北路,他只是借著此處作為根基,他的目標是整個北路,是宣府鎮(zhèn),甚至更大!
四處開花可以,但那要以后才行,現(xiàn)在的張誠還不具備那種能力,主要是實力不夠,局面太大了,就容易失控。
因此才將自己掌握的靳新朋通匪、侵占軍屯的證據(jù)交給他,并將被抓個現(xiàn)行通匪罪的靳小果也交還給他,便是示以誠意。
靳新朋如果心思通明,自是將那兩名匪首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再來找自己談談心,大家和和氣氣的做朋友,就可以一起發(fā)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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