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方道：“那就好。”
第二日，是臘月三十。
一大早，便有雪花零零散散地飄落下來。雪一片片落在陸府的院里，瓦上，樹上，地面上，然而雪落了一會兒了，尚只有薄薄的一層。
吳山一直等在三公子的床前，等著他醒來。
昨夜，他給三公子脫下外衣睡覺的時候，感覺到袖子里似乎有個東西，于是掏了下袖子，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張折疊好的紙，他把紙展開，見紙上寫著一句話：
曾經(jīng)之事莫再憶，從今與君長相離。
他昨天晚上一看到這張紙條便猜，這肯定是孔大夫?qū)懡o三公子的。
因為陸媛清昨天來給他說過孔大夫說的話有些古怪，仿佛要與自己三公子劃清界限的意思，而昨天晚上三公子又去了孔大夫那兒，也不知道兩人談了什么，問齊方和王呂，兩人一問三不知。
所以他昨天晚上便把這紙張又放回了三公子的袖子里，打算今天一早再告訴他這張紙條的事情。
許是昨夜三公子喝多了，今日便醒得晚。
眼看天色亮了許久了，三公子還是沒醒，吳山急了，倒不是因為孔大夫的紙條沒讓三公子看到而急，而是怕三公子去給老太太請安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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