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讓難民們深知到自己的困苦,深知到造成這困狀的到底是何人,這才算是幫了他們。
“對了!”言暮想到了一點,連忙把最后一口饅頭吞下,直直跑向靜彥居士的院子。
“欸,你去哪?”衛(wèi)桓摸不著頭腦地對著言暮的背影問道。
“去借紙筆!”
落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言暮的身影便消失在衛(wèi)桓的眼中。
夜色濃重,月明星稀,一道小小身影,從桃花觀里悄然越墻而出,正在廟中靜坐的靜絕真人,雙目依舊緊閉,一雙耳朵卻微微動了動,那微小得比一陣風(fēng)更細的息動,沒有打斷她喃喃念道的《清靜經(jīng)》。
“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男清女濁,男動女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br>
輕功飛燕越房瓦,雙足點地?zé)o蹤尋,一夜之間,一張張寫滿了貪官之罪與糧倉之位的白紙黑字,貼滿了桃花鎮(zhèn)的官府門口,告示墻,米鋪,大街小巷上。
“貪污朝廷賑糧,勾結(jié)奸商漲價,腐敗桃花一鎮(zhèn),本知縣草煎人命,岸口糧倉屯百頃,百姓一看知真假!”
夜色遮掩住少俠的身影,寒涼的夜夾著水珠,滴落在衣衫襤褸的饑民,那破了一個口子的碗上,一襲白紙黑字,有用嗎?
問天,天不應(yīng),問地,地不理。問天子,天子不睬。問士人,士人不知??嗔艘粋€桃花鎮(zhèn),苦了一個大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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