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暮看到眼前的白面書生搔首頓足,全然沒了剛才的瀟灑,便有些看戲地盯著他,師父的二百兩說什么也不能動的,她身上的盤纏也不多,絕不可能救濟這個糊涂書生。
“我現(xiàn)在,是連回家的盤纏也沒了!”言暮無言地聽著衛(wèi)桓的話,只見他抬頭看著朗朗乾坤,神情帶著一絲郁悶,幽幽地吟詩道:
“離家三百里,千金全散盡。行行無別語,只道早還鄉(xiāng)。”
言暮一聽,不由得想起了自家熟悉的莊大人,那架勢跟爹爹一模一樣,便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衛(wèi)桓聽到言暮的笑聲,那懊惱的神情頓時便深了一分,思及如今的自己真是叫天不靈叫地不應(yīng),能依靠的,唯有這位小兄弟了!
只見衛(wèi)桓扭扭捏捏,神情抱歉地對著言暮說道:“不知李兄你能否……”
“不能!”言暮將最后一口饅頭吞下,連看都不看衛(wèi)桓,直接扔了兩個銅板給店家,順便問路:“店家,請問桃花鎮(zhèn)還有多遠?”
“前面十里就是?!钡昙医舆^言暮的銅板,幫她在水囊里裝好茶,遞了過來說道。
“謝了!”言暮接過水囊,不理面前的白面書生,抬頭猛地喝了一口。
被拒絕的衛(wèi)桓,盯著眼前的人抬起的白皙頸脖,好似天鵝那般的修長秀美,許是年紀還小,喉結(jié)沒長,竟生出了一絲雌雄莫辨的嬌媚。
“干嘛?”解了渴的言暮將水囊收緊口,掛在黑風身上。瞥了一眼衛(wèi)桓,轉(zhuǎn)過頭去解開了栓著馬兒的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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