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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彥道姑聞言微微頜首,言暮示意身后的衛(wèi)桓趕緊找個地方蹲著,別出現(xiàn)在她眼前,衛(wèi)桓也是個識趣的,便連忙對著靜彥道姑恭敬地說:“還請居士帶路!”

        待其余的人走遠,言暮向前邁步,慢慢地走進廟中,黑色的錦鞋踏在木質(zhì)的地板上,響起她輕微的腳步聲。習(xí)武已盛的她可以做到行路無聲,此刻,她是故意的。

        端坐的靜絕真人聞聲轉(zhuǎn)頭,直直地看著言暮。一雙被眼瞼蓋住一半的眼眸,好似無念無欲,又似看破紅塵,什么都不能在她的內(nèi)心驚起漣漪,如此方廟堂般靜謐無垠。

        言暮定定地端詳著眼前師父的故人,只見她的右眼下有一顆淚痣,忽然,一位熟悉的身影在她的腦海浮現(xiàn),那是自己溫柔的親爹——言不惑,因為她還記得,爹爹的右眼也有一顆淚痣,竟與眼前的人一模一樣,不偏不倚。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言暮輕輕的吁了一口氣,揮掉腦子的思緒,長淚痣的人也不少,怎能如此胡思亂想呢!

        “你是李驚堂的何人?”靜絕真人瞥了言暮一眼,便繼續(xù)閉眼打坐,好似剛才一切都沒發(fā)生那般。

        “在下北郭先生之徒,李拂!”言暮站在靜絕真人的身側(cè),凝視著面前的觀音像。

        “李,拂?!膘o絕真人清絕的聲音,一字一言地重復(fù)著言暮之名,幽幽說道:“你這名,一定是李驚堂取的?!?br>
        “她收過不少學(xué)生,唯獨給了你名字?!膘o絕真人依舊閉眼慢道:“你來此所為何事?”

        言暮一步一步地走近那白瓷觀音像,細細端看著被世人頌拜的神佛,眉如小月,眼似雙星,玉面天生喜,朱唇一點紅。再轉(zhuǎn)過頭看著坐在蒲團上白發(fā)蒼蒼的靜絕真人,心中生出了一絲生疏,又有一絲無言的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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