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室蘭香,清淡的白蘭薄荷熏香淼淼,飄來一陣陣清新的氣息,讓整個八斗居都充溢著生氣。
“雪靜,盛京城現(xiàn)在的開封府尹是暉王嗎?”言暮一邊在雪白的宣紙上寫著不似之前大氣,亦不方正的字,潦草的痕跡,全然沒有她之前的筆工。
雪靜在一旁安靜地低頭磨著墨,聽到言暮的問話,急忙地回答:“是的小姐,不過現(xiàn)在要叫他太子了。”
言暮點了點頭,的確,任開封府尹者,多為事實上的儲君,恒帝三年前便封暉王為開封府尹,加上先前太子暴斃,恒帝立即扶暉王上位,可見圣上對暉王寄予厚望。
倒是這太子暴斃之事,實在蹊蹺,雖原太子應(yīng)明不被看好,但恒帝欲換儲君,全然可以下旨,根本不需要做到弒子滅親這種地步。故坊間有人猜測,應(yīng)是暉王見取代太子之位無望,便使計殺兄,聯(lián)合兵部尚書毛方,威逼恒帝當(dāng)即冊封。
不過皇室之事,個中紛繁繚亂,常人知一分都難,如何能道得清楚。
言暮寫字的手頓了頓,隨即搖了搖頭,讓自己別想了。不胡思,不多言,不參合,學(xué)自己的翰林爹爹那般,才是安于亂世之道。
還不如花點心思,想想如何為小楓和小昭報仇雪恨吧!
目前自己知道的不多,全然是從陳瘦子的點滴話語中采摘下來的,一個是李胖子還沒死,他叫做李貴旺,家住城西郊外。另一個便是與人販子息息相關(guān)的“李大人”,可能就是莊府隔壁的“國舅府”之人。
前者,殺之不難,后者,難上加難!
言暮看著眼前已經(jīng)被寫滿黑字的宣紙,深深地嘆了嘆氣,忽然瞥見放在書桌旁的狼面具,莊霖那張笑意清朗的臉龐便躍于眼前,讓她不得不莞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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