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微涼,枯葉堆滿了八角山頭,墨染的山水漸漸褪色。
昨夜一夜西風,今日穿上厚襖,言暮坐在師父家的馬車里,馬車外的阿川叔穩(wěn)穩(wěn)地駕著車,她挑起車窗一角,看著窗外黃葉漫天飛舞著,把整個天地攪得灰濛濛的一片,冬天已經(jīng)來了。
言暮知道阿川叔每隔半個月便會去鎮(zhèn)上采買,寄給哥哥的信就是阿川叔幫忙送出去的,都隔了好幾個月了,也不知天機山上的哥哥收到她的信了沒有。
言暮身穿一件黑色素面圓領袍,一頭烏黑的長發(fā)被束起,臉容白皙俊俏,兩條眉頭英氣十足,乍一看倒是有幾分清秀少年的韻味。
只見她閉上眼睛,躺在車與內稍作歇息。自去年與師父在鎮(zhèn)子上逛了一下,買了把劍之后,言暮便再沒出過八角山,也很久沒見過除了師父和阿川叔的其他人了。
今日言暮之所以與阿川叔出門,是因為她練劍過度,大寶劍的劍身有些磨損,劍柄結實的護帶也被她日夜揮握,弄得七零八落。師父見狀便讓她跟著阿川叔,去打鐵店修磨一下劍刃和劍柄。
話雖如此,其實言暮自己也知,師父想讓她去鎮(zhèn)子上散散心,不想她繼續(xù)拘泥于易水劍法第十式!
言暮右手撫上自己的額頭,最近練劍確實有點猛,今日出門竟覺得全身都軟綿綿的,老是提不起力氣。
“小娃娃,到了!”梅川穩(wěn)當?shù)赝A笋R車,也不打開車門,就這么靜靜地說著,她知道言暮能聽到。
言暮一聽到阿川叔的聲音,一個鯉魚打挺,抓起劍便推開門,一陣冷風瞬間嗖嗖襲來。
“嘶!”今天怎么這么冷?練武數(shù)月的言暮,本應是強身健體,也被這一陣寒風吹得打了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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