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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皇上,不可?。 甭牭健肮蛑x”二字,白康成立馬故作訝異,誠惶誠恐地說道:“臣與毛大人同為尚書,如何擔(dān)得起他的跪謝呢?”

        坐在椅上的應(yīng)暉一聽,混沌的腦子越發(fā)的瘋狂,不由得嗤笑了一聲,輕蔑地說道:“如何,朕這個皇上要他跪你,這也不成?”

        白康成心中知曉應(yīng)暉再狂也不會對自己發(fā)狠,便立馬換了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支支吾吾地對著毛方,說道:“哎呀!毛大人,這皇上都動氣了,你就……”

        毛方一雙細(xì)長的鳳眼里看不見絲毫的情緒,黑色的眸子深得如看不見地的深淵,不必白康成這條老狗惺惺作態(tài),一個曾經(jīng)浴血沙場,鐵骨錚錚的大恒武將,就這般對著白康成叩下了一個響頭:

        “毛方治兵無方,多謝白大人出手相助!”

        “哎呀!毛大人,我如何擔(dān)當(dāng)?shù)闷鸢。 卑卓党蛇B忙拖著有些佝僂的身骨向前,準(zhǔn)備扶起毛方,卻不料,坐在案前的應(yīng)暉,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玉璽,一邊斜著眼睛看著屈辱至極的毛方,說道:

        “一個響頭怎么夠?繼續(xù)叩!”

        站在一旁的錢公公,背脊全部被冷汗浸濕,他眼神恍惚,不由得緊張地吞咽了一口涎沫,雖然他知道皇上“服藥”多時,已經(jīng)神志不太清明,但如此逼迫手握重兵的兵部尚書麻煩,這,這不是逼著人造反么?

        他憂心忡忡地看著把應(yīng)暉的話全數(shù)聽進(jìn)耳中,刻在心中的毛方,只見他寬廣的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頃刻間便挺直身子,神色依舊不變,對著白康成,又重重地叩了一個響頭!

        “不可!不可!咳咳……”白康成雖不滿毛方先前高漲的氣焰,但見到今日的暉帝如此荒唐,怕是真的神志不清了,心中計謀若真的折了毛方如此大的屈辱,以后怕是要結(jié)怨的,便立馬伸出手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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