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暮坐在茶桌旁,正覺得口中的茶淡而無味,也沒說出口,身旁的機警的丫鬟已上前為她沏了一壺新茶。
她環(huán)顧了周圍,一室站著四五個丫鬟,方才給她忙前忙后地換著衣裙,出門在外她多是男裝示人,束胸居多,許是很久沒穿上這滑溜溜的胸衣,那新制的裙襦應(yīng)是用了上好的綢緞,薄紗纏著金絲,將她結(jié)實纖細的手臂映出輪廓,整個身子輕飄飄的,她耷拉著腦袋,忽然在想,假如一陣風吹過,她能不能像嫦娥一般奔上皎白的月,將塵世的一切都拋諸腦后呢?
大概,做不到吧!
她喝了一口新沏的茶,濃郁的茶香一下子席卷了整個舌頭,鼻間呼吸著那熟悉的苦澀和厚重,不由得讓她抽了一口氣,茶水便噎在喉嚨,不可避免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彼贿叿畔聹噶恋拇笞闼绍?,一邊掩面小聲咳著,那群丫鬟一看,連忙上前給她擦拭。
明明是小小咳嗽,如此大陣仗可讓言暮吃不消,她揮了揮手,對著那些丫鬟說道:“不必了,我此處不需照顧,你們回去三姑娘處吧!”
丫鬟一聽逐客令,面面相覷,言暮看出她們的為難,一時語塞,便一把站起想行出去,卻起猛了,忽然腦袋一暈,肚子也一抽,上下皆隱隱作痛。
“嘶!怎么回事?”她迅速伸出一手撐著桌檐,穩(wěn)定心神,下一刻搖搖晃晃的腦袋又恢復(fù)了清明。
“姑娘你剛來月事,氣血有虧,不能操勞過多!”饒是這幾位丫鬟都算是老練,對女子之事亦是了解,自然看得出端倪。
言暮揉了揉腦袋,英眉微微皺起,眼尾瞥見放在一旁的碎星劍,漆黑的劍穗靜靜地在空中懸著,一如她焦躁忐忑,不上不下的心:“這叫什么操勞?”
她語氣有些不耐,察覺到身子的不適,該喝的藥也喝了,就是好不了,如何能不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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