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完全就像換了一個人。似乎元神出竅，又似乎傻掉了。
“大明兩百年江山，不會那么輕易垮掉的。”
孫元化輕輕說了一句話，不知道是說給誰的。左夢庚更認為，他可能是在說服自己。
要轉(zhuǎn)變一個人的思想，實在是太難了。
尤其是年近五十的孫元化，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都已養(yǎng)成。哪怕在實打?qū)嵉淖C據(jù)面前，也很難轉(zhuǎn)過這個彎來。
他和侯恂、曹文衡、瞿式耜、張繼孟這些人不同。
這些人的背后都關(guān)切著許多利益，利之所在，便是他們的選擇。
左夢庚能輕易地說服那些人，正是源于這個道理。
他們的利益在皇權(quán)那邊得不到滿足，又在左夢庚這里看到希望，輕而易舉便轉(zhuǎn)換了過來。
但孫元化不是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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