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淮燼語氣平淡,氣勢卻一絲也不少,眾下人被嚇得一哆嗦,本能地給對方讓路。

        走到正廳外,月淮燼總算知道為什么下人要攔著她了,合著今天是月雄繼位家主的大喜日子。

        院子里擺滿了各家送來的禮,周圍到處都掛著紅帳,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大婚。

        月淮燼冷笑一聲,慢慢朝正廳里走去:

        “今日家里有喜事?二叔怎么沒派人通知我?”

        話音一出,原本熱鬧的正廳瞬間安靜下來,月雄回頭一看,雙眼猛地瞪大,震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月淮燼!你……你沒死?”

        “死?”月淮燼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拖二叔的福,我從賊人手里撿回了一條命,怕二叔擔(dān)心,傷好后就立即趕了回來?!?br>
        說著她掃了一眼周圍的客人,道:“看來我回來的很是時(shí)候,今日是什么好日子?竟來了這么多貴客?!?br>
        月雄臉色難看,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今日是他繼位家主的日子,偏偏這個(gè)時(shí)候直系血脈回來了,他這個(gè)旁系就尷尬了。

        他不開口,自然有人替他開口,這時(shí),一個(gè)黃衣少女走了出來。

        “今天是我爹繼位家主的日子!月淮燼,既然你活著回來了,還不快拜見新家主!”

        這個(gè)囂張的少女是月輕輕,月雄的小女兒,月淮燼的父親可憐他們,讓他們住在月家,可這兩人卻半點(diǎn)不知感恩,反倒將自己當(dāng)成了主子,尤其是月輕輕,沒少嘲笑過月淮燼是廢物。

        月淮燼眉頭輕佻,目光掃過月雄,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垃圾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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