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陵的四月,花事漸了。
顧瑾之和弟弟顧煊之坐在炕上吃桃。她聽著父母說大舅媽的病情,漸漸沒了興趣,將目光投向了窗外。
她今日看到了大舅母,并不是大病,吃對了藥就能好。
錦牖半開,窗下一株櫻花樹開滿了粉色櫻花。風(fēng)起,艷靡濃香徐徐,滿地的淡粉碎蕊。
夕照慵懶,反映著懸掛錦簾的金色簾勾,金光熠熠。錦簾就柔軟而無聲躺在簾勾彎里,無聲無息。
余暉著,弟弟那雙比秋水更加澄澈的眸子瀅動著光澤,很努力啃著桃子,神態(tài)像個小寵物。
顧瑾之很喜歡弟弟。
“……大哥說,大嫂想念瑾姐兒和煊哥兒,這定是托詞。”母親的話題從娘家大嫂身上,轉(zhuǎn)移到了顧家大伯顧延韜的書信上,“咱們來延陵六年了,大哥從來不寫信,這次為什么要讓咱們帶著孩子回京去看看?”
父親搖頭。
昨日,他們收到了京城大伯顧延韜寫來的書信,讓父母帶著老人孩子回京去,說家里人甚是想念老爺子和顧瑾之一家人。
母親先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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