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shí)候,窗外并未大亮。晨曦熹微里,院子里已經(jīng)有婆子打掃庭院的輕微沙沙聲,她忍不住笑了。
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變得這樣無所顧忌了?
不過,她好像一直也沒有刻意去回避她的異常。
朱仲鈞仍在睡。
他直到巳初才醒。
顧瑾之服侍他洗漱,又替他梳頭,然后問他:“去我家里了么,看到我爹娘了么?”
“看到了?!敝熘兮x笑,“我是騎馬先回來的,后頭還有一馬車東西,過幾日才能到廬州。你娘送了你好些東西。”
顧瑾之感動(dòng)。
她又問父母的身體。
朱仲鈞笑起來,道:“你爹娘還不到四十歲,身子能怎樣?正值壯年,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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