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膽子太大了。”謝太夫人往真定處靠了一靠,“可當真要將阿嬌許給那莽小子?”
真定大長公主笑顏淡了淡,“不許怎么辦?”這是樁難事,這么幾日,真定將蒙拓打發(fā)到外院去住,眼不見心不煩,可你不見他并不意味著他不見了...真定也隨謝太夫人的目光向蒙拓看去,說實在的,這憨小子她一開始就不煩,少言寡語可腦子卻很清楚,除了出身,性情、人才、本事皆沒得挑剔。
“話都放出去了,眾目睽睽之下,生米都做成熟飯了。若陸家態(tài)度蠻橫地一口否認,只怕石猛要打碗水把豫州給吞了。”
真定大長公主嘆了嘆,心像被什么剜了一塊兒似的,“所以人啊,行事就別太要臉。你看石猛做事不要臉不要命的,偏生次次都撓得準?!?br>
石猛是不要臉不要命,饒是臉皮厚得似城墻拐角一樣,這回也被氣得臉都要燒紅了。
“咻”地一下,馬鞭抽下去,恰好抽在次子石闊的胸膛上。
石闊悶聲一哼,將堵到嗓子眼的那口血沫生生地吞咽下去,他跪在沙場上,三射之地空無一人,遠處鏢場紅靶高高立起,石闊半瞇了眼睛抬起頭來,眼中只有他的父親,冀州刺史石猛模糊的身影。
蠻好笑的。
從小到大,石猛拿著烏金馬鞭抽石閔時,都會抽偏,都會抽到石閔身邊的石凳或木案上。只有抽他,石猛的眼力好像一下子變得準得不得了。
石猛再揚烏金馬鞭,鞭子破空落在石闊的左胸上。
“孽子!忤逆!”石猛眼白都紅了,“老子打死你這個不中用的!”
石闊再挨一鞭子,整個人險些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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