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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還是怒火中燒,武力強悍,渾身都是腱子肉的烏鴉。

        豫州的人馬一向外沖,益王麾下早得號令,未做片刻停留當即全軍向后撤,蒙拓一桿長槍壓著城墻下的幾十人無法脫身,小秦將軍一圍再一堵,城門再重重闔上,城下的局面已經初定了。

        這是長亭頭一回見到如此場面,往日見人生死存亡總有個過程,戰(zhàn)場上亂刀亂砍,或許前一刻還在怒吼的將士,下一刻便成了一具沒有體溫的軀殼,長亭緊緊咬唇,陸長英心疼幼妹,喚秦堵,“...把大姑娘帶下城墻,城下有頂軟轎,一路不要耽擱送回光德堂去。”

        長亭連忙搖頭,“九十九步都走了,不差這一步?!?br>
        長亭眼神在戰(zhàn)場上浴血奮戰(zhàn)那人身上打轉,話說得顛三倒四,“阿兄,我一點也不怕...沒事兒,你叫阿堵先回光德堂給大母報個信吧,我數日未回去了,嗯,叫滿秀給我放熱水,摘幾瓣花兒...哎喲!”長亭話說著兀地“哎喲”一聲,陸長英順著她的目光向下看,卻見蒙拓險些遭人劈中大腿,蒙拓身形快,一個反身避開反倒將近身匕首插進那人腰上。

        陸長英默默翻了個白眼。

        擔心個屁啊。

        蒙拓壯得跟頭牛似的,向前一撞能撞飛三個,你哥哥我可是將才百步穿楊,射出了個正中眉心呀...我這可是手上活兒更精細啊,妹妹...

        這場戰(zhàn)役結束得不快,長亭陪著陸長英在城墻上站到了夜半,益王符稽麾下之人倒也血性,愣是無一人求饒投降,生擒了不少,死的更多,一時間豫州外城腥氣沖天,長亭鼻尖動一動,喉嚨里便泛起一陣干嘔,聽見外間有幾陣兒踏踏的腳步聲,踏得重極了,長亭趕忙斂裙起身,推開門簾眼見著蒙拓走近,他盔甲上一身都是血,臉上也有血,血點就那么沾在鼻梁、面頰和頸脖上,應當是沒擦干凈。

        長亭扯開嘴角沖他笑。

        陸長英上前拍拍蒙拓肩膀,輕笑道,“原以為你不會來得這么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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